他咬牙切齿，眼中寒光闪烁。

这些日子以来，军统内部接连出事，情报屡屡外泄，内鬼已成了心头大患。

他已经忍无可忍。

毛人凤站在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是，老板。”

他应了一声，转身欲退。

“等一下。”

戴春风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压。

毛人凤脚步一顿，心中一紧。

“你说，这次泄密的是总部的人，还是上海站的人？”戴春风缓缓问道，“和上次是不是同一个？”

“呃......”毛人凤沉默片刻，斟酌着开口：“上次，肯定是总部的人。不然梅机关的影佐祯昭不可能掌握得那么准。”

“至于这次......不好说。”

戴春风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与愤怒：“我倒希望是同一个人。不然......我们内部的问题，可就太严重了。”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

“思想教育不能停，政治处要加强人员思想监控，不能让这些人被敌人腐蚀。”

毛人凤连忙应声：“是，老板。”

“还有，”戴春风语气一沉，“发电给海王。让他把‘和平大会’的情报送上来。告诉他，特使是日本亲王亲自出面，必要时让他配合上海站，干掉这个特使。”

“和平大会，绝不能让日本人办成。”

“是，老板！”

毛人凤再次应声，转身离开。

房间里重归安静，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戴春风坐在原地，望着窗外阴沉的天，心中却比天色还要沉重。

哎，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哼，现在投靠日本的，迟早死路一条。

......

上海，特高课。

万青刚上楼，木村彩奶便捧着资料迎了上来。

“课长，杭州那边支援的人已经到了，一共十二人，都在接待室候着。”“

“叫他们都去会议室集合，让青木、小林真希也过去！”万青接过资料，扫了一眼，了然于心。

他要的人——韩历，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