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温和,目光里却带着审视。
那晚她就感觉出弟弟摩拳擦掌,想私下整徐宗兰,替她出气。
她并非顾念什么婆媳情分,只是担心弟弟年轻气盛,行事过火,反而让事情变得复杂。
于是,她给了他这个侧重于心理博弈、折磨人于无形的“温和”法子。
果不其然,鱼儿就这样上钩了。
司宴脸上立刻流露出些许遗憾。
“我原以为她会慌得六神无主,求我指点迷津,给她破解之法。”
“那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那些......嗯”他顿了顿。
“稍微需要付出点体力、财力、和尊严的‘破解之法’,告诉她。”
他早早想好了将近一百个损招,打算看情况给徐宗兰支招。
“结果她倒好,直接拍桌发狠,我看着没说下去的必要了,只能送客,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惜。”
他连连摇头,仿佛错失了一个亿:“真是白瞎了我一箩筐的‘妙计’。”
这结果在周芙萱意料之中。
与徐宗兰相处了三年多,她太了解那女人了,深知她的脾性。
徐宗兰确实是有些唯心主义者,信佛、信道、信玄学,却极其傲慢。
就算弟弟真说了那些法子,她也未必照做,反而可能起疑。
“你没说出来就对了,你要是真说了,她反而会怀疑你的动机。”
周芙萱肯定了他的做法,随即又问。
“你后续安排妥当了吗?她疑心重,可能会杀个回马枪去查你。”
司宴一脸‘我办事你放心’的自信表情:“早就安排好了。”
“我给自己安排的人设就是随缘上班,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工作地点’都是随时换地方。”
“她派人在那条街蹲了快一周,才‘好运’碰到我这一次。”
“要不是我故意吊着她,让她觉得我这种高人难遇,她哪能这么轻易就信了我的话?”
周芙萱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重新打量了起这个弟弟。
她原以为弟弟一根筋,不太擅长这些弯弯绕绕的套路,没想到这次他考虑得如此周全。
哦,也对,阿宴可是被她误会成男绿茶的人,那还是有点潜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