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尿了?

咦,恶心。

陆芝芝嫌弃地再次松开手里的绳子,惨叫声再度冲破天际。

这次她懒得往回拽了,绳尾绑到栏杆上打了几个结,便起身准备走人。

临走前,她还对着陆光宗声音轻快道:“让你体会一下蹦极的快乐,不用谢我。”

“姐还有事,你自己慢慢玩哦,弟弟。”

话落,她转身离开。

任由陆光宗挂在楼顶摇晃,宛如一条未风干的腊肉。

——

陆芝芝家就住在这栋筒子楼的一层,从出生起就住在这里,没搬过家。

二十年前算是洋气的地方,现在早已破败落后。

八十平米的家,两室一厅,最宽敞的主卧归陆光宗,次卧归父母,而她的房间,在负一层的地下室,跟各种杂物为伴。

陆芝芝刚走到家门口,就撞见拎着菜回家的陆母。

跟陆光宗一模一样的小鼻子小眼,一看就是亲母子。

陆母看见陆芝芝,还没说话,先瞪了她一眼。

“赔钱玩意,愣着做什么?没看见我手里这么多东西?不知道帮我拿一下?养你个废物不如养条狗,狗见到我好歹还知道叫唤两声。”

“明天刘家要来人,你该化妆化妆,把那满脸烂疮给我遮住了,别露出来恶心人。”

陆芝芝看她一眼,冷静道:“陆光宗在天台,说是要跳楼,你不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