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重又掐住蔚惟一的下巴,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用力,目光紧绞着蔚惟一,唇边勾起的弧度自嘲,更多的则是蔚惟一从来不曾察觉的怒痛,“所以当年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孩子的?”
她怎么对待?
他指的是她说谎告诉他,她把孩子打掉一事吗?
这段时间以来段叙初第一次发这么大火,而且又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质问,蔚惟一心中委屈,下巴又实在被他掐得疼了,她眼中泛起泪光,“我……”
段叙初突然收手。
他不是轻易发怒的人,很多时候他习惯克制,尽量不去触碰某些事。
也只是那么半分钟,他恢复如常,面色沉静没有波澜,用倨傲的语气说:“我可以弄死那对母子没有错,但何需我下手?”
“那个女人一旦得势,江母的地位多少会有所动摇,江母那么重权势的女人,必定会在我之前动作。”
而且江震天已经开始对他起疑心了,这个时候他若是再不收敛,那就得不偿失了。
蔚惟一只觉得这些斗争动辄就是人间血案惨剧,她心中悲凉至极。
半晌后冷笑一声,蔚惟一含沙射影地说:“江母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段叙初在背后肯定没有少推波助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