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机械转动的声音。
鲁班七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废墟边上,手里托着一块铜盘,上面刻满密密麻麻的纹路,中间嵌着一颗灰蒙蒙的灵石。他快步走过来,把铜盘放在我掌心:“试试看。”
灵光刚冒出来,还没爬上第一条刻痕,铜盘“啪”地一声碎了,灵石炸成粉末。
鲁班七世皱眉检查碎片:“不是坏了……是超限了。你的灵根,已经不在普通谱系里了。”
我没说话,收回手,那朵冰焰花悄然消散。
体内的力量还没完全掌控,但根基稳了。洞天钟不再震动,耳朵上的小环安安静静,钟里的凝血树静静立着,根扎进地底,还连着外界的阵眼。它没彻底退回去,也没再显形,就像个守夜人,默默站在黑暗里。
我慢慢站起来,腿还有点软,但我站住了。
阿箬扶着林岳,抬头看我:“你要走了吗?”
我没有回答。
远处,风卷着灰烬掠过焦土,那只乌鸦早就不见了。天空阴沉,云厚厚的,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月亮。
鲁班七世收起机关残片,低声说:“这地方不能待太久。”
我望着那道正在结痂的地缝,轻轻摇头:“还不行。”
话音刚落,耳朵上的小环忽然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