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正合我意,只要有任何大的身体接触,裁判很可能响哨吹罚犯规。
获得两次罚球机会,哪怕只进一球,其得分概率也远高于在严防死守下投三分或上篮。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两罚不进,被拖入加时赛。但加时赛他们依然握有势头和心理优势。
无论从哪个角度算,这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陈斌拍了拍手,抬高声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我说。”
他环视了一圈或坐或站、汗流浃背的队员们,继续说道:“把自己座位旁边的空水瓶、包装纸这些垃圾都收拾干净,拿好各自的衣服和书包。需要喝水的赶快补水,想上厕所的抓紧时间去,十分钟后我们还在这里集合,统一坐大巴车返回学校。”
他话音刚落,就有队员开口商量道:“教练,我家就住这附近,就不用回学校了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对啊教练,”立刻有人附和,“等会儿回学校再各自回家,绕一个大圈,多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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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闻言,脸色立刻严肃起来,斩钉截铁地否决:“不行!绝对不行!”
他的目光扫过那几个想单独行动的学生,语气没有丝毫商量余地:“你们是我一个不少带出来的,我就必须一个不少、安安全全地把你们全都带回学校。这是原则问题,没得商量。”
现场的男生们顿时发出一片哀嚎,几个精力过剩的还夸张地瘫倒在座椅上,表达着不能立刻获得“自由”的抗议。
而与这片“愁云惨雾”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另一边兴致勃勃的啦啦队女生们。
她们压根没在意解散的指令,全都簇拥在秦渊周围,眼睛亮晶晶的,叽叽喳喳地讨论个不停。
“秦老师,你刚才那个转身的动作怎么做的?感觉好特别!”
“我觉得最后那个抖花的动作最好看!”
“不对不对,是开场那个wave!”
光说还不够,几个活泼的女生已经忍不住在旁边空地上模仿着比划起来,一边做还一边笑作一团,不时地回头看向秦渊,试图得到当事人的“权威认证”。
被围在中心的秦渊,只能勉强维持着笑容。
十分钟后,队员们拖着疲惫又兴奋的身体,吵吵嚷嚷地登上了返程的大巴。
从明德中学体育馆到校门口这短短一段路,对秦渊来说却格外的不太友好。
他不时就能察觉到路过的明德学生投来的目光,伴随着清晰的指点和压抑不住的窃笑,偶尔还有几个大胆的冲他直接喊一句“老师跳得不错!”
秦渊只能硬着头皮,目不斜视地快步往前走,内心早已一片哀嚎:“完了完了...这下彻底社死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完了完了...”
跟在旁边的陈斌教练将他的窘态尽收眼底,强忍着笑意,故意落后半步,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摆出一副“壮士一路走好”的沉痛表情,还郑重其事地朝他点了点头。
“秦老师,”陈斌的语气里充满了努力压抑却还是露了馅的戏谑,“看在你为球队做出如此巨大牺牲的份上,回头我必须得好好请你吃一顿,高低得整几个硬菜!”
他不提这茬还好,这话一出口,秦渊顿时觉得满脑门黑线,扭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快得了吧你!先把上次答应我的那顿还了再说!画饼画上瘾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