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顿时明了——王漫妮的过敏与她恐怕脱不开干系。
崔西的脸上没有出现琳达期待中的惊喜或认可,反而只是呵呵冷笑了一声便转身回到店里忙碌。
琳达直接被晾在了原地,脸上那点讨好的笑容瞬间僵住,变得尴尬无比。
崔西的那一声冷笑和不理不睬的态度,比任何直接的拒绝都更让她难堪和羞辱。
... ...
秦渊接到王漫妮进医院的消息就火急火燎地赶往医院。
刚找到皮肤科的区域,甚至还没走到诊室门口,隔着长长的走廊,他就听见了王漫妮那极具穿透力、堪称“杀猪般”的哀嚎和尖叫:
“啊——!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疼疼疼疼!医生轻点!呜呜...”
这声音引得走廊里其他候诊的病人和家属纷纷侧目。
一直陪着王漫妮的艾达显然已经承受了有一会儿了,一脸的生无可恋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试图隔绝这魔音灌耳。
诊室里,皮肤科女医生面对哭天抢地的王漫妮,脸上毫无波澜,显然早已见怪不怪,毫不留情地将一针抗过敏药剂推了进去,语气平静地叮嘱:“过敏可不是小事,严重了会休克的。以后记住,桃子,绝对不能吃了。”
“我没吃~!呜呜...”王漫妮一边感觉针头刺入的疼痛,一边委屈巴巴地哭诉。
医生才不管这些,完成注射,拔出针头,用棉签按住针眼:“碰都别碰! 有些人就是接触性过敏,比吃了还厉害。”
“我没碰~!呜呜...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打不了,打不了,我真打不了针啊啊啊...”
王漫妮此时还沉浸在打针的恐惧里,闭着眼睛哭嚎挣扎,仿佛那针头还扎在她身上一样。
她小时候体质不好,经常生病打针,以至于发展到现在看见针就本能产生恐惧。
旁边的艾达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高音量提醒道:“姐!姐!冷静点!打完了!已经打完了! 针都拔了!”
王漫妮的哭嚎声戛然而止,她小心翼翼地睁开泪眼婆娑的眼睛。
看了看医生手里已经空了的针管,又感受了一下确实已经没有针扎着的胳膊,这才后知后觉地停止挣扎。
但还是一抽一抽地啜泣着,脸上又是泪水又是红肿,看起来可怜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