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声中,那男人抱着扭曲变形的手臂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额头。
秦渊面无表情地一脚将他踹开,后者重重的撞在面包车上,彻底昏死过去。
“好了,这下安静了。”秦渊整理了下微皱的衣袖,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抬眼,目光如刀锋般刮过陈澄等人,“当初我胳膊断的时候,可没叫这么惨。对吧,陈经理?”
陈澄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当然,秦老板。早就跟他说过了,脾气不要那么暴躁,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下好了吧!自作自受。”
其实,秦渊对那个男人并没有太多的恨意。
前身的性格自卑怯懦,虽然怨恨对方打断了自己的手,但更深层的,是对自身无能的愤怒。
小主,
要钱没钱、要工作没工作,连家人都保护不了。
他一直在刻意与前身的过去保持距离,害怕被那些沉重的记忆同化,害怕在潜移默化中迷失自我。
到时候,我还是我吗?
这也是为什么秦渊始终没有主动去找对方麻烦的原因。
然而,当看到秦施受伤的那一刻,前身记忆中那些被欺凌、被践踏的屈辱瞬间翻涌而上,与此刻秦渊心中升腾的怒火交织在一起。
那份压抑已久的戾气如火山般喷发,两种情绪相互催化,让他有些失控。
(从不打架的人,伤人也需要莫大的勇气。别犟,这是事实。)
要不是顾忌秦施还在这,今天说什么都要废掉他四肢。
不,五肢。
“既然秦老板来了,兄弟我就先撤了。”陈澄朝秦渊微微欠身,对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离开。
“等等。”秦渊的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脚步一顿,“谁让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陈澄身形僵住,缓缓转过身。
他清楚今天若不交代清楚,恐怕难以善了。
权衡片刻,他还是选择了坦白。
“我只知道是洛威玉兰的几个大债权人。”他压低声音,“公司债务窟窿太大,庞定方自己没有集团股份,就想挪用玉兰集团的资产去填。兰晓婷女士不仅是公司股东,还为庞定方的部分债务做了个人担保。”
“秦律师的团队介入后,全力推动财产分割,这等于断了那些人直接从玉兰集团抽血的路径。他们怕这笔债最后烂掉,才出钱让我们来...‘劝’秦律师退出这个案子。”
“秦老板,我们也是拿钱办事。不过既然您出面了,这事我们不会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