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冰冷，大脑在飞速计算着敌我力量对比和每一种可能的应对方案。

硬碰硬，他们依托基地防御工事，并非没有一战之力，但代价必然惨重，而且很可能彻底激怒地底的利维坦，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的优势在于地利和利维坦这个不确定因素。”江季黎冷静分析，“何翟添敢直接强攻，要么是低估了我们的防御和利维坦的威胁，要么…就是他有所倚仗，认为能在利维坦反应过来之前迅速解决战斗。”

她看向坐在一旁，脸色依旧苍白的林默：“林默，如果…如果战斗不可避免，在最坏的情况下，你有没有可能，再次尝试与利维坦进行有限度的沟通？不是安抚，而是…警示？让祂感知到外部的入侵威胁？”

林默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博士，这比净化更危险。利维坦的情绪难以预测，直接将‘入侵’的概念传递给祂，可能会被视为一种挑衅或求救，从而引发不可控的反应。而且，我的身体…”

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江季黎理解他的顾虑。

这确实是一步险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使用。

“小玥，利维坦现在的状态？”她转向赵小玥。

赵小玥闭目感知了片刻，语速很快：“很平静…比净化之后还要平静一些，那根‘冰针’的干扰减弱后，祂好像更‘舒适’了。但是…这种平静很脆弱，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外部这么大的动静，我不确定能瞒过祂多久…”

正说着，突然！

轰隆——！

一声沉闷巨响从基地上层传来，整个核心室都为之剧烈一震！头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报告！敌军正在爆破东侧三号入口！防御工事受损！第一道防线接敌！”

通讯频道里传来激烈的交火声和爆炸声。

战斗，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