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算把这条腿也碾碎,我也不可能说。”
江淮清的手指猛地收紧,刑具冰冷的边缘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
他拿起那件东西,在她大腿上方比划了一下,动作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声音寒彻刺骨:
“你确定?”
云上槿看着他那双蕴含着风暴的眼睛,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随时可以带来极致痛苦的凶器,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但她依旧极其缓慢地、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我确定。”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重若千钧,“我不会因为刑罚……就背叛云上。”
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是同病相怜般的嘲讽,补充道:
“就像您……不会因为我的几句话,就背叛联邦一样。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头里的,上将。”
这句话像最终的通牒,也像彻底的决裂。
她将他的忠诚与她的忠诚并列,宣告了这场审讯的徒劳。
江淮清的眼神骤然冷到极致,最后一丝耐心和权衡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激怒后的、纯粹的暴戾。
他不再废话,手腕猛地扬起,手中的刑具带着破空之声,狠狠地朝着她的大腿落下!
那动作迅疾而残忍,没有丝毫犹豫。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却依旧无法完全吞没的凄厉痛呼,终于冲破了云上槿死死咬住的唇瓣,在冰冷寂静的审讯室里猛地炸开!
那声凄厉的惨叫如同濒死野兽的哀鸣,骤然爆发又被迫压抑下去,只剩下破碎的、无法抑制的痛苦呻吟从云上槿死死咬住的牙关里溢出。
她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被通了高压电流,额头上刚刚稍干的冷汗瞬间再次汹涌而出,浸透了头发,顺着苍白的脸颊小溪般淌下。
她的脸色白得吓人,嘴唇甚至泛出青紫色,每一次痉挛性的呼吸都显得无比艰难。
江淮清没有理会这显而易见的极致痛苦,他脸上的肌肉甚至没有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