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连舟心里酸疼,却不戳穿他,只开玩笑一样掐着他的腰。

“嘴上说得好听,江老师,这儿要是不宽上两指我可饶不了你。”

说完动作一顿,感觉到怀里人不自觉的轻微的颤抖,他轻轻按了按江望野的后脑勺,让他倚在自己肩膀上。

江望野没想哭,他不是矫情的人,家里那个情况现在总不至于比高中还差,那时候他都没哭,现在哭什么。

但没办法,不被人哄着的时候他能面无表情的接受命运赠与的一切苦难,但越连舟在哄他。

江望野后知后觉,感到了迟来的委屈。

在病房里的时候,他的亲妈对他嘘寒问暖,问他冷不冷,继父也应着腔,说外面天冷了你要多穿衣服,就连李有杰也知道跟他说注意保暖。

但给他戴上围巾的人是越连舟。

他在冰天雪地里行走时,家人没有给予他半点温暖,哪怕到了现在,他们说得像要给予他一个大火炉,让他再也不会受冻。

但他们什么都没给他。

“越连舟。”江望野轻声喊了下他的名字,立刻得到了回应。

“在呢。”

江望野闭上眼睛,眼角还带着泪痕,像虔诚的信徒献上一吻。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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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