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们轻声细语地安抚他们,态度温柔,但是显然一点要让步的意思都没有,大概就是“要么你们心甘情愿地进去,要么我们扛着你们进去”。
两方人相持不下了一段时间,又有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匆匆赶来,许诺了许多保护措施,才把这群满脸写着抗拒的幸存者们再次送进了第三医院的大楼。
显然军方也考虑到了他们的心理阴影,特意将他们安排在了视野最好最靠近大门的一楼病房,每间病房两到四人不等,总之就是不让人落单。
乔昼和汪准分到了同一间病房,位于走廊拐角的最后一间,推开门转个身就是通向花房的玻璃走廊,一侧柳木成荫,一侧则是种满了芳菲朱紫的露天花园,别的不说,景色是真的不错。
医护人员再次提醒了一下他们暂时不要随意走动,就合上了房门。
房间里就剩下了乔昼和汪准。
汪准四下看了看,第三医院的条件很好,病房和星级酒店的套间差不多,地上铺着隔音地毯,各色基本电器一应俱全,墙纸也用了淡淡的米色,露台上还摆了一套藤制桌椅,浴室客厅共用,卧室则是独立的。
不过说是独立卧室,里面也就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发以及衣柜罢了,说到底这里还是医院,不是假日酒店。
“乔哥你要住哪间?你先挑,我都行。”
汪准看了圈环境,回头去看乔昼,一楼的这些套房比不上他原本住的那一间,但现在也没什么好挑的。
乔昼比他更不挑,随意拧开了左边那扇门,不等汪准试图跟上去说话,门扇就轻柔又坚定地在他眼前合上了。
“好吧……乔哥你好好休息啊,一会儿吃饭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