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 我其实并不讨厌你, 事实上,就算你搞了个麻烦至极的议会, 但是你知道的, 就连我们的陛下都对你非常有好感, 而我本人……我深爱一切愿意为了理想付出生命的人。”
神父说这话的时候笑吟吟的,似乎他真的只是在对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抒发情感。
“谢谢。”对于神父的热情告白,双手拄着手杖站立在他面前的疯医生只是平和矜持地点了点头。
“我不是很想打架,”神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想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这对你——和你那个组织并没有坏处,或许你现在就可以掉头,然后等待……这对我们双方而言都是个不错的主意。”
银灰长发的医生一动不动。
神父叹了口气:“我说真的,趁斯图亚特那条毒蛇还没来, 我们可以和平解决这个问题, 你明明知道他因为陛下的关系非常讨厌你,而我们并不能违背庭长的决议。”
医生笑了一下:“都这么多年了, 你们竟然还没有成功起义吗?那个刺客也就算了, 难道你没有尝试给斯图亚特洗脑?我还以为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只会喊‘为了主的光辉’的狂信徒了。”
斯拉夫语的弹舌音很多, 想通过口型判断语言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加上佩特罗沙说话又快,守在屏幕前的唇语专家眼睛都盯出红血丝了也只能分辨出部分字句,倒是盯文森特的人收获不菲。
对于文森特恶意的嘲讽,佩特罗沙只是静默地笑了笑,拢在袖子里的手轻轻抬起:“善于倾听他人的建议是个好习惯,看起来你还是没能从死亡中吸取教训。”
他将这句话说得慢而舒缓,于是唇语专家尽职尽责地将这句话念了出来,很快它就被记录在了白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