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长相跟声音一样,清俊得像夏日里的冰水。
他正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自己,眼睛里透着一些陆时琛无法辨识的情绪。
两人似乎对视了一瞬,少年站起来,朝外指了指:“我去买止疼片,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陆时琛没说话,他又坐了一会儿,那块糖渐渐在嘴里化完了,他的头疼好了大半。
身后有脚步声传过来,陆时琛转头看过去,十几米外有一个男人在东张西望,似乎正在寻找什么。
陆时琛想起了自己从地下室逃出来之前听见的那阵脚步声,会不会是那人追出来了?
他察觉出那个地下室不对劲,它是这所疗养院里见不得光的秘密,而现在这个秘密被他偶然撞见了,对方应该不会放过他。
他站起身,快步离开了护理院。
他在门口打了一辆车,坐车回家的时候,他又想起被藏在地下室的那个女人。
那人是谁?为什么她好像认识自己?而自己又为什么会因为她而头疼?
他直觉这个年迈的女人跟自己有某种联系,可一旦往深里想,那头疼又隐隐有卷土重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