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窖里取的梨花酿,”素律比了个手势:“大概七八壶的量。”
说罢又忧心忡忡的直皱眉:“不过是些清酒,怎么会醉得这般厉害?”
“难怪,”容涣敛眉。
兴许姜妁自己不觉得,容涣却知道,自打他与姜妁相识,就在潜移默化的入侵她的领地,如今在他跟前,姜妁已极少饮酒。
从前堪称千杯不醉的永安公主,如今不过七八壶清酒便醉得不省人事。
“我想替殿下沐浴,”容涣又说。
“也对,沐浴发些汗也好,”素律连连点头,以为容涣不知汤泉殿的所在,便一边给他引路:“相爷请随奴婢来。”
素律一路将容涣带到汤泉殿的门口,正要开口让他放姜妁下来,她自己替姜妁沐浴便好。
谁知容涣抱着姜妁,脚下一步不停,径直推门而入,甚至在素律反应过来要跟进去之际猛地把门关了个严实。
素律目瞪口呆的看着紧闭的大门,但她又不敢当真推门进去,只得靠在门边小心翼翼的问:“相爷,殿下习惯奴婢伺候,您不如让奴婢来?”
她伸长脖子等了半天,殿内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在素律攥着哨子考虑要不要把十五喊来时,殿门又突然打开。
素律怔愣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容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