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贺少言看最好的医生,住最好的病房。
而自己没钱没权没位置没资格,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能给贺少言带来一点好处。
池玉坐在床边看着贺少言的脸发愣,贺少言肉眼可见的消瘦疲惫,在池玉心中的贺少言永远都是骄傲霸道贵气逼人,强势狠厉偶尔会露出一点可爱的模样。
但池玉最喜欢他说话时候的那股子劲儿,声音能挠的人心痒,说出的话那么欠揍。
这样的一个人,池玉哪能不爱又哪能爱。
池玉心酸落泪,嘴角抽搐自嘲的笑了笑。
时至今日,发生任何事情都是活该!
池玉心里有个声音,在骂他。你贱不贱,贺少言对你做出那种事,你看到他就心疼,想把那些伤害和耻辱一笔勾销,你就是个大写的傻/逼。
活该被人家耍被人家玩弄。
池玉觉得自己好委屈,为什么所有的难事接踵而来,为什么所有的事有说明白的时间他们却要一意孤行,为什么喜欢他又欺辱他,为什么爱他要背叛他,为什么生下他又扔掉他,为什么领养他又舍弃他,为什么每个人选择他又抛弃他。
做了什么,要每个人这样对他。活了三十年,难道就只是个多余的存在吗?
是自愿来来到这个世上的吗?
不,不是,可带他来到这世上的人是谁他都不知道。
不过都不重要了。
池玉长长呼了一口气,他擦了擦满脸的泪水,为贺少言整理整理头发,等向蓝来。
不过一个小时,向蓝到了,也跟来了几个保镖。
进病房把贺少言抬起来就走,池玉跟到他们把人放到急救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