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撒谎,博得心上人一宽。然而他早就撒谎了,这一刻再撒谎就不是善意了,于是答道:“是……”
“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
池越又问:“什么时候去公安局?”
“过两天。”薛惟如实回答。
“是因为我过两天才去上班的原因吗。”池越说。
语调没有上扬,平直得毫无感情。
这一句其实陈述句,是事实,薛惟道:“你明知故问。”
“这算什么?”池越抬头看向薛惟。
薛惟与池越目光相触,池越已然红了眼圈。他心中泛酸,手搭在池越的肩膀上,劝说道:“起来吧,一直蹲着,腿难道不麻吗。”
池越回呛道:“腿还真的不麻,腿软倒是真的。”
薛惟再次道歉:“对不起……”
池越说:“你确实对不起我,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而不是一个人担到现在。”
薛惟:“……”
池越吸吸鼻子,问:“这事其他人知道吗。”
“只有你知道。”薛惟顿了一下,“不过阿pear可能也猜到我要干什么了。”
“好。”池越说,“我尊重你的决定。”
他没有再说其他话,他曾数次过界;然而这一次,他的确是不能过界阻拦了
对于学法知法懂法的他来说,他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去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