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
“是吗。那保重了。……和你一起度过的10个月很愉快哟。是真的很愉快。”
“我也是。十分愉快。”
“也替我向她带好。还有告诉她我会尽力而为。”
“是。”
“祝你好运。”
电话挂断了。听筒中,只剩下单调的嘟——的声音在回荡。
那个男子——库拉玛(插花:瞧你起这名……可恶的混蛋我咬死你!各位藏马迷们也请不要客气,随便咬!)从来没觉得,用炸弹炸飞区区一所高中,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和意思。
高大的身材。短短的头发和灰色的胡茬。小小的圆片眼镜。
库拉玛是个佣兵。对于作战的手段没什么特殊的偏好,但也正是因此,他也不会倾向于轻易的残虐和与之相反的人道主义。
如果必要的话,什么都干。
只不过是如此而已。
而库拉玛的经验,全场一致地这样告诉他本人。
没必要留情。起爆吧。
在这里实行手下留情的应对,这件事本身就会招来后患无穷。所有一切的语言,都是作为契约书在起作用的。既然已经威胁过了,如果不能付诸实施的话那就没有意义了。
并不只是因为这个,由于宗介的抵抗而失去了大量部下的库拉玛,有着复仇的权利。不。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而基于所有这一切的结果——
库拉玛对于按下起爆开关,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的痛痒。
这样也不错吧。
那个男人应该要更痛苦才对。(……我去你的!你再说……大锤砸死你!)
他所感觉到的就只是这样而已。
“白色的as出现了吗?”
他用无线向正在废工厂待机的部下询问。那名部下发出轻微的低吟。
“不,还没有。”
他悄无声息地解除了手中的起爆开关上的安全装置。在接到从这装置中发送出的带暗号的电波的时候,装设在校内八个地方的炸弹就会同时爆炸。
只要一根大拇指。一切就都结束了。
那之后,就不是归自己管的了。
战斗,杀戮。早都是家常便饭,他不会犹豫。
就在这时,监视小队发来了联络,说“学校里的火灾报警器在响”。
恐怕是相良宗介干的好事吧。和校内的人取得了联络,触发了警报吗。
但是——就算是吧,这样的避难又能管什么用呢。你以为让只是每年进行一次避难训练的一千名以上高中生全部从校舍里脱离出来要花几十分钟?我这边可是只要一个开关而已。
集音麦克风捕捉到了骚动。尖锐的铃声持续作响。接着是像追加似的校内广播。
“测试。测试。这里是学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