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大婶是怎么认出的尸体身份,但现在她人已经晕了过去,只能先把她送到医院,等她醒来后再做详细问询。
从作案手法上来看:缠绕嘴巴打成结的铁丝、插.入眼球的五公分钢钉、被带走的舌头,凶手似乎是同一个人。
雷公狗山距离昨天发现尸体的国道间距大概三十多公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距离,交通也比较便捷,两个地方存在的共同点都是位于比较偏僻的机场、城市边缘,而且都没有监控覆盖。
“这尸体,是死了很久么。”消防队长问道,“全身生蛆,又是冬天,至少也得个把月了吧。”
“可能性不大,冬天的室外不管过多久都很难生蛆,蛆虫是苍蝇卵孵化出的,现在零下三四度苍蝇几乎不可能出现,而且这些蛆虫表面干净,只有少数几只沾染血迹,说明这些蛆虫是人工孵化,在温室里孵化出蛆虫后带到这边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折磨受害者。”
文熙淳看了眼山顶:“发现尸体的位置在哪,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好不容易翻过山头,找到了抛尸地点。
虽然是消防员,但他们颇具保护现场意识,抛尸点也被围了起来,除了将尸体抬上来可能会破坏部分物证,但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
消防队长指了指那道深约两米的凹槽:“尸体就在这个位置发现的,这条凹槽是农户用来引流山泉水挖的,一直通往山脚。”
凹槽周围的枯草地出现了大量踩踏痕迹,一条长长的拖行痕迹压得枯草东倒西歪,而这条拖行痕迹非常长,循着痕迹一直走到山脚处,和发现尸体的树林一样,山脚坐落了一栋小木屋。
文熙淳慢慢推开木屋,空气中轻微的血腥气瞬时弥漫开来。
屋子里空空如也,只有墙角一张破草席,上面落了斑驳血迹。
如果没猜错,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凹槽属于抛尸地点,这小木屋里蒙了厚厚一层灰,看样子平时也鲜少有人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