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露出这个表情,丁管事越发觉得有趣。他笑道:“你们可得好好摩挲摩挲这个亲戚,前途好多着呢!”
“不,不是……”甄皓池回过神来,眼底仍然是满满的震惊之色,他结结巴巴地说:“她那么小小一个人儿,就拿了两成干股?这一季下来可就三五百贯呐!什么都不用做,躺着就能赚这么多!这合适吗?恐怕不好吧……”
“诶此言差矣。”丁管事摆了摆手,露出一个你懂什么的表情,“东家亲自开口,白纸黑字签了文书。她老人家金口玉言,想来定有她的思量,咱们可说不好。怎么,你这个做舅舅的,不希望她这么能挣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甄皓池嘴唇抖了抖,思考了一下用词,道,“她要是卖方子,挣再多钱我也不说什么,这毕竟是她的本事。可拿两成干股……她毕竟是个乡下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大福分?我怕她消受不起呀!”
在老百姓朴素的观念里,人一生的福分都是有限的,这是从投胎时就注定了的。那些富裕人家出生的公子小姐们自然福气多,而出生在他们这等底层人家的孩子天生就是福薄,若是突然承受了巨大的福缘,很可能没那个命去享。
有吕氏下毒手那个前车之鉴,甄皓池不愿意自己的外甥女再出什么岔子了。
丁管事对这一说法是不屑一顾的。
他嗤了一声,摇了摇头:“你们呐!就是眼光不长远。是,按你们这说法,人各有命,可她这福气难道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又是方子,又是调料的,这是她自己挣的呀!”
“可是那些吃食方子也不过就几张纸……”甄皓池陷入了深深的纠结里。
“你可别不把方子当回事。”丁管事伸手敲了敲他的头,“单说之前楼里卖得最好的那一道黄酒烧肉,你当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脱口而出的?她不要去想吗?你们这些人总觉得动脑子不费劲,那要真是这样,县衙里最劳累的县令大人为何还要对师爷毕恭毕敬呐?”
这话说得甄皓池没了言语,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好像都被刷新了。
好有道理!
丁管事见他在原地发呆,遂踢了他一脚:“洗菜去吧,别让你家外甥女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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