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枣花最忌讳别人说她的身材,要不是她现在被捆着,脖子上戴着沉重的枷,她能原地跳起来。只听她嗷的一声尖叫道:“谁教的你嘴这么碎,吃了屎吗!黑心的小娼妇,我要撕烂你的脸!”
孟仁甫见这话实在粗俗不堪,又一拍惊堂木,怒道:“来人,掌嘴二十!”
立刻就有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上前来,毫不客气地左右开弓,啪啪几下子,乔枣花的脸就肿得老高。
乔枣花哪里吃过这种痛苦?她挨第一巴掌的时候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偏偏这婆子是专为女犯行刑的,她哭得越响,这婆子越来劲,下手越发狠了,扇得乔枣花嘴角都有些开裂,往外淌着血丝。
吕氏心疼得要命,连忙替乔枣花求饶:“青天大老爷,她年小,不懂事,您高抬贵手,绕她一马吧!”
“小?”乔芸不放过一切搞崩对面心态的机会,拿出在游戏里野外打架跟人骂战的本事,继续火上浇油:“这位大娘,您瞪我的时候眼睛跟铜铃似的,怎么眼下又瞎了?你管这个叫年纪小呀!”
乔桦沉下了脸,朝着台上沉声道:“县令大人!家妹口不择言,实乃事出有因。若非这小娘子屡次拱火,她何故于此?您只罚家妹,却不惩罚挑事之人,是否有失偏颇?”
他算是知道自己媳妇儿为什么被气哭成那样了。
就这张嘴,真的让人恨不得拿针给它缝上了!
“我出口成脏了吗?”乔芸挑了挑眉,亦向台上福了福身,“县令大人明察,民女方才难道不是陈述事实?对面那乔氏突然大发雷霆,民女不解,难道说实话也有错?这位郎君,眼下这是公审,您若不服,大可向外面的乡亲问一问,令妹年纪小,令妹合该拿不动镰刀,这话难道挑不出毛病?”
要不是现在在办案,孟仁甫险些破了功。
明明是在说蒙汗药的事,她直接把话题带跑偏,还把别人心态搞崩成这样!
如此刁钻!
要不是要维护县衙严肃的气氛和脸面,他真想让人端一盘松子过来,就这么看他们几个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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