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是匆匆一瞥,骂骂咧咧地就过去了。
小区外的这座木桥是新修的,所以路过的时候还能闻到股难闻的油漆味儿。他不得不放下咬了一半的面包,加快脚步。
等走完木桥后他便再次把面包拿出来咬,只是吃了一半他走路的脚步却是顿住了。前面还是那座木桥,桥上依旧站着那位穿着红衣服披头散发的女人。
他咽下嘴里的面包,回头看了眼身后。刚才走过的地方是一条马路,两边的路灯闪烁着,有一盏灯泡还坏了,看起来特别昏暗。
晚上十点十五分,这个时间在大城市里根本就是夜生活的开始,平时这条马路上车来人往的简直不要太热闹。可今天却不知是怎么了,马路上空空荡荡,连一辆行驶中的车都没有。
他捏紧面包的包装袋,装作满脸镇定地模样再次经过那座木桥,这回经过那个红衣女人的时候他忍不住得多看了两眼。
一头乌黑长发几乎坠地,整个人面朝着河道看不到脸,不过那颗头却是低垂的耷拉着。像极了平时站着玩手机的低头族,只不过这女人的周围并没有任何手机带来的光亮,只是这么低垂着,也没有动作,不知道在干嘛。
林景墨别过头,几乎是小跑着经过这座木桥。
他跑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地看向身后的那座桥,可当他再次看向前方的时候,那座桥依旧在前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还是以同样的姿态站在桥栏边。
他喘着气停下脚步,再回头时身后又成了来时的那条马路。走了两趟,他却是在原地踏步?
林景墨原本就很疲惫,况且他脾气本就说不上有多好,三番两次得来折腾,火气都快蹭上脑门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