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就别给同事们添麻烦了。

至于他们什么时候能爬出来,看运气吧,反正垃圾桶里都是刚出锅的新鲜垃圾,暖和,冻不死。

打完了人,陈钊心里痛快多了,但谁料他一回头,就看见谢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地上没动静了。

操!

陈钊暗骂一声,赶忙上去检查,见谢予看起来也没什么大毛病,才放下心来。

估计也就轻微脑震荡吧。

常年带伤上阵断过好几次骨头受伤如同家常便饭且依旧活蹦乱跳的陈警官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

他小时候让人把脑袋开了瓢,糊上把香灰第二天就好了,照样生龙活虎。

刚打完人,陈钊也活动开了,先点了根烟叼嘴里,然后走上前去,直接一个肩扛,把昏迷中的谢予扛到了自己肩上,晃晃悠悠的往家走。

彼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又是过年前夕,路上都没个车,北风一刮,行走在这人间烟火中,带着点说不出的寂寥,陈钊扛着人,一路走了十来分钟,终于走到了地方。

这是他家,也是个破旧的修车行。

老一辈儿传下来的,现在早不干修车的行当了,但是卖又舍不得,反正也能住人,陈钊就自己住了,他一个大老爷们,也没有去卖了修车房买楼房娶媳妇的念头,相比之下他更操心上个案子没抓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