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去吧,别站这儿丢人现眼。”这话是对着夏筠说的,刘子昂在手边的烟缸里磕了磕烟灰,特地抬头瞧了眼他名义上的老婆,“还协议书,离婚这事儿我说了算,你倒不如想想怎么补偿我的‘损失’。”
夏筠不复曾经的鲜活靓丽,跟刘子昂身边的莺莺燕燕相比,有那么一点糟糠之妻的感觉,可只有她知道,一段起于利益的婚姻,过得是有多么的痛苦。
“你的损失?”夏筠揪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恨不得直接甩他脸上,“你也好意思说!刘子昂,厚颜无耻也该有个度!”
刘子昂递出去一张红中,吐字从容淡定:“碰。”
陆时骞走进来时,第一眼就瞧见了陈循,他站在一个女Omega身边,双眼空洞无神。
“哥。”刘子昂冲陆时骞扬手,“这边坐。”
夏筠彻底被晾在一边,求助无门的样子令陈循感到窝火。
他决定在蛋糕和酒瓶子之间二选一招呼到那个渣狗头上,思考了几秒,最终选择了酒瓶子。
“砰”地一声响,刘子昂的后脑勺汩汩渗血,他被砸懵了,错愕地看着陈循,随后伸手摸向自己的头部,直到看见了血,他才“操”地骂出了声,对着陈循就是一拳头。
画面在陈循眼中静止了,他看见无边无际的麦穗田里,有一个姑娘在跳舞,纯白的芭蕾舞裙像张开的翅膀,翅膀的边缘渐渐消融了,变成红色的乌鸦扑扇着翅膀飞得杳无踪迹。
他的眼眶开始发热,思绪还停留在那幅画中,以至于没发现唇角的血渍,也没发现那个渣狗正向他扑来。
又是一拳头,陈循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神志也终于回到了现实,他扑上去又咬又打,恨不得现在就撕了对手,只恨自己力气不敌对方。
两人扭打成一团,周围人想拉架,奈何这俩儿都像疯了似的拼尽全力,怎么都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