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夏筠磕磕烟灰,动作熟练,带着一丝破碎的成熟感,“他其实对你挺好的。”

陈循还没从她如同老烟民的震撼中缓过神来,“你说什么?”

夏筠笑笑,有点索然无味:“没什么。”掐了还剩半截的烟,她起身,“我走了,可能会去国外待一阵子。”

陈循居然有些怅然若失,这个因为处在同一阵线而和他互相羁绊了数月的女孩,终于要解绑他俩之间的关系了。

这是他永远都改变不了的缺点——情感过于充沛,容易对长久相处的人或物产生依赖。

陈循也把烟给掐了,“祝你一切顺利。”

“你也是。”

两人告别,陈循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打我电话就行,或者你在微信上说。”

“谢谢,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夏筠离开了包厢,陈循叫来服务员,把剩下的几个菜给打包了,走到前台付账时,被告知钱已经付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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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循走的艺术生路线,报了本地的一所综合性大学,学的绘画专业,学校排名一般,重点是离家近,方便他每周回去看孩子。

录取通知书寄到家时,陈循不在,黄秋韵从快递员手里接过印着EMS的包裹,以为是银行寄来的什么信用卡,想也没想,就给拆开了。

看着上面的学校章印,她有些愣神,时光仿佛穿过苦难的罅隙,回到了七八年前,在那个同样炎热的夏天,她如果没怂恿陈循未婚先孕,或者在陈循怀孕之后,她能领着他去医院把孩子做了,她儿子也许会拥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