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尖颤抖,几乎夹不住烟。我二十九岁,认识宁清两年,暗恋他一年,时光残忍,没等我开口,便永远没有开口询问的机会了。
宁清,你有过一瞬间,喜欢我的心思吗?
我不敢问,更不敢听他的回答,或者讥笑,他不是狭隘的小人,定不会嘲笑我,他会皱眉,耐心地劝导我放弃这种荒谬的念头。
我抽了一整支烟,将烟头丢进垃圾桶,手机铃声响起,王睿皓打来的。
“澜生。”他说,声音透出关心,“你还好吗?”
“我……”我斟酌言语,“他下葬了吗?”
“他的身份,你知道,比较敏感。”王睿皓吞吞吐吐地说,“你恐怕是最晚知道消息的人。”
“哦。”我干巴巴地回应。
“他家人领走了他的骨灰和遗物。”王睿皓说,“节哀顺变。”
“嗯。”我像只瘪了的气球,浑身上下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