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说话,提我干什么。”我皱眉。
“邹老师呢?怎么想要当老师?”宁泓问。
“高中三年我最喜欢数学,大三的时候想着考个研吧,考上了就读,没想到一路读到博士,顺势留校做了老师。”我说,“我没什么抱负,大学老师工作稳定清闲,没事写写论文搞搞研究,住职工房吃食堂,寒暑假出去旅游,很是自在。”
“你是独生子?”宁泓问。
“还有个弟弟,小我九岁。”我说,“我和父母关系淡,他们很少管我。”
漫无边际的闲聊终止于飞机落地,我叠好毯子还给空乘,问宁泓:“你坐哪架飞机回去?”
“还是国航,八点四十的。”宁泓说。
我背起包走出飞机,踏进廊桥:“专门陪我一趟,值得吗?”
“挺值的。”宁泓说,“若我这次不来,以后再想办法获取你的家庭信息,不知道要挨你多少顿揍。”
“我没想揍你。”我说,“你太过分了。”
我们两人并肩朝出口走去,宁泓塞给我一根荔枝味棒棒糖:“送你的,祝你回家开心。”
“谢谢。”我注意到他每次来都要给我带礼物,“你以后别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