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利用我。”
面对邹澜生的指责,宁泓突兀的感到委屈,即使邹澜生将他的意图猜得七七八八,可宁泓还是微妙的难过。
邹澜生凭什么笃定地说自己不喜欢他?
像一个被细心呵护擦得锃亮的苹果轱辘轱辘掉到地上滚了好远没人捡起,宁泓满腹的酸涩无处吐露,邹澜生打断他的解释,居然说这样挺好的。
好在哪儿了?宁泓侧躺着,眼睛执着地盯着邹澜生的侧面轮廓,思考自己的怒火源于被邹澜生轻易拆穿意图的恼羞成怒还是被曲解揣测的下意识防御。
他盯着邹澜生看了好久,久到对方紧闭双眸睡去,他凑到邹澜生的脖颈旁,吮出一个红印,仿若一个专属的印记。宁泓抱住邹澜生的胳膊,脸颊贴着手臂的皮肤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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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是被宁泓挤醒的,他无意识地钻进我怀里,应该是屋子里太冷,冷的一点儿缝隙都不能有,否则钻进的冷风能把人吹个透心凉。我做了好一阵心理准备,坐起来快速换上T恤和外套,拿着洗漱用品走进盥洗室。
等我收拾好自己,宁泓打着哈欠走进来,额角高高翘着一座头发,像个傻不愣登的小恶魔。趁他刷牙的功夫,我用手指蘸了一点水捋平他额角的头发,宁泓含着一口泡沫,含糊地说:“亲亲窝。”
我为难地看着他:“你先洗脸。”
宁泓吐掉牙膏沫,像条鱼一样哗啦哗啦洗脸,草草用毛巾擦干净,凑过来腻在我身上:“你今天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