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青木不喜欢背后议论人,尤其不喜欢和陌生人多言多语。
他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往前走,楚飞暮突然从后面拉住青木的胳膊说:“我送你。”
青木头也没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语气决绝地说:“不用,谢谢。”
青木走出巷子,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杨丽梅的电话刚好打过来。
开口第一句就是:“能不能再给妈打点钱?你也知道,最近你爸上班的厂子效益不好,没准提前下岗,都拖欠三个月工资了。”
青木沉默半晌,不太想说话。
刚才打李哥的拳头隐隐作痛。
青木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顺着左手看到上的黄色印记,是香水百合黄色的花蕊。
再往上,是粉色花瓣汁液碾碎的印迹,胸口上还有几滴血渍。
这可是他最贵的一件衬衫。
为了新店开业,特意买的。
青木莫名有些难过。
委屈,疲倦,憋闷,无人诉说的痛苦。
杨丽梅放软口气,试图以软碰硬:“再给妈打5000块钱吧,你不是赚得挺多吗?你一个坐办公室的文职,轻轻松松就能赚到钱,给妈妈花点怎么了?”
青木无声哼了一声,痛苦地捏着眉心,嘲讽一笑。
是啊,坐办公室?文职?
轻轻松松?
可谁又知道,他这个月只休息了一天,有半个月都在加班。
每天早出晚归,提心吊胆的处理各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