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喘吁吁地把楚飞暮拖到客厅沙发上,随手把自己身上沾染了一身烟酒味的外套脱了,实在没力气把楚飞暮搬上楼,迈着凌乱的步子走到一楼卧室门口,扭了几下门,果然锁死了。
青木无语,只能重新坐回沙发上,借着月光看楚飞暮,无奈他对方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
楚飞暮喝醉后很乖,不吵不闹,脸色都没变,是那种越喝酒脸越苍白的人,看上去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脆弱。
又过了五分钟,青木用手指戳了楚飞暮胳膊几下,不耐烦地喊:“醒醒,要是不想今晚睡沙发,就赶快起来,我一个人搬不动你。”
半晌,楚飞暮晃着肩膀动了两下,青木顺势扶住他的胳膊,半拖半拽地离开了沙发。
楚飞暮脚步虚浮,大半边身子依靠青木的支撑。青木一米八三的身高,被他压垮了身子,弯着腰弓着背,半边肩膀像驼着个人似的,迈着艰难的小碎步,一步一步吃力地往前挪。
好不容易弄上了楼,青木松了一口气,开门的功夫,咣一声,楚飞暮脑袋直接撞门板上了。
青木轻笑:“该,让你喝得烂醉。”
楚飞暮感觉疼,嘶了一声,身体晃晃悠悠地靠在门板上,用力拍了一下脑袋,清醒了大半。
青木扶着楚飞暮的胳膊继续往里走,楚飞暮这回配合不少,很快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想着好人做到底,越看楚飞暮紧箍在身上的西装越不顺眼,尤其是那条黑色的领带。
不就是上次用来束他手脚的那条领带吗?
他动作粗暴地扯掉领带,狠狠地摔在地上,重重踩了几脚。
脱掉外套后,青木给他盖好被子准备离开,手腕却被他拽住了。
楚飞暮闭着眼睛,像是梦呓:“青木,姜筝不是好人,我看到他和一个女omega逛商场,那个女的还给他买了好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