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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期再次清醒过来时,是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他揉了揉头发坐在床边,怀疑自己做了个梦,梦中的剧情令人惊心动魄,狂躁不已。
他迅速来到卫生间,又红又肿的嘴.唇和剧烈跳动的心脏都在告诉他,那些事真真实实发生过。
韩子期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蹲在地上闷着头懊恼。
他不敢想今后要怎么面对那个人,到底还能以什么样的关系相处下去。
“喂,小孩,你好了没有啊!”
寒亭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口气和平时一样,毫无异常。
似乎在意的就只有他自己。
韩子期支着大理石台面从地上站起,用凉水洗了洗脸,才打开卫生间的门。
他不敢去看寒亭松的眼神,错开一个身为回避他。
“喂,你怎么了?”寒亭松拦住他。
“没,没有啊。”韩子期眼神到处游离,唯独不敢放在他身上。
“发烧了?”寒亭松手放在他额头上,“怎么脸这么红。”
“没有。”
寒亭松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对了,昨晚是你把我接回来的?”
男人的话,打碎了少年心中的所有幻想,韩子期抬头看他,“你...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寒亭松说:“不过,你好歹把我放床上了,下次能不能顺便帮我换下衣服?”
不过是酒后的一场荒唐闹剧,自己才是那个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小丑。
你在意的事,在别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韩子期不想理他,错开身子离开。
“对了。”寒亭松在他身后说,“小孩,生日快乐。”
“谢谢。”韩子期机械性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