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起也看过江游的那张照片,大概是被苏苒拉着拍的,一家四口立在潇潇竹前,苏苒挽着他的手臂,江喻平在后半步扶着他的肩,而江瑷半蹲在最前面,高高举起的剪刀手都快伸到江游下巴底下去了。
几个人脸上都带着笑,连江游也笑意微微,严起看得眼热,要拉着江游也去拍,江游没反对,两人便从图书馆绕到那边去,严起摸着大理石上梅花柔而坚硬的花瓣,偏头用胳膊肘怼他:“毕业也来拍?”
“行。”江游点着手机,他小时候给江瑷拍照拍太多练出来了,虽然技术也算不上太好,但要胜过严起这直男拍照也绰绰有余,他示意严起凑近点,严起也就顺理成章搂住了他的肩膀,江游笑了一下,“你学校就没什么好看的?”
严起想想,道:“爬山虎呗,盖了满满一栋楼,白天还挺好看,晚上跟个鬼屋似的。”
“小时候老院长也在院里二楼种爬山虎,爬了一墙,垂下来像帘子一样。”
严起后来想去看那家孤儿院,但那时候孤儿院因为与敬老院合并方便管理的缘故,搬去了城西,爬山虎大概也不在了,他那会儿心情太差,觉得什么都在和自己作对,也就恹恹地取消了行程。现在出了校园,站在地铁站前,七号线穿过天元广场直达城西,不过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忽而心中一动。
合并后的福利院坐落在河边,位置偏,河岸上栽了一排树,跟喧闹的城区隔开。
严起也没打算进去,倚在护栏边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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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瞎起名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