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土地 除徒/途刍 867 字 2024-03-08

他侧头看看刘义成,见他似乎有些瘦了,但人还算精神。

绷带都拆了,头上只有外伤,头发被剃光了,额头上缝了好几针,已经拆了线,伤口结着疤。

再往下看,脖子上的绷带也拆了,只下颌和脖子上还贴着药和纱布,剩下的就在衣服底下看不到了。

察觉到卓哲仔细端详他的目光,刘义成的喉结动了动。卓哲于是又盯着他的喉结,盯得它滚动得越来越快,终于又高高地升起,重重地落下。

卓哲问他说:“医生怎么说啊?”

邹支书在旁边喊道:“你个没心没肺的小王八犊子,当我不存在是吧?见着我叫都不叫一声?”

“哦,邹支书,您早啊,您吃了吗?您怎么样?身体好些了没?医生怎么说?”

“我好得很!”邹支书腾地站起身,回了屋。

卓哲拿起铲子,开始铲院里的杂草。刘义成跟在他身边,说:“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再换一次药,没感染就不用再来了,过一礼拜自己拆了纱布就行。”

“那挺好的啊,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能来农场找我了?”

“嗯。”刘义成说。

卓哲在院子里干了会儿活儿,把院子整理得不那么荒芜了,便问他道:“我们出去走走吗?”

刘义成跟他走了出去。

他出来的时候,早上下了场小雨,薄薄的一层细雨,将地面都打湿了,自己就散去了。他头发长了,一直没剪,到现在还有几缕散落的沾在脑门上,刘义成频频地去看那几缕头发。

卓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去找他熟悉的树,去找他养过的鸟。

他去摸过每一棵认识的树,见到的每一只小鸟都要叫上两下,他在路边拨弄着杂草,给刘义成说每一株草的学名和俗名,还有习性功效。他还扒到了一条蛇,并没有惊扰到它,退开等它自己缓缓爬走了。

卓哲越走越快,越说越多,终于放开了笑出声来,伸手一挥,指着眼前的一片深林道:“这是我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