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时简铭泽提议晚上在每晚上聚一聚,还有几个人不知道游景回来了,大家平时工作忙,刚好很久没聚。
游景当下答应,目睹了简铭泽转得飞快的眼珠,忍不住薅了一把他的头发:“知道你想说什么,磨叽死了。”
游景最烦有人在他面前扭扭捏捏,只想拿脚踹人屁股,大概遗传了他爸的脾性。
简铭泽羞涩一笑:“我怕你生气。”
“生什么气?” 游景瞪了瞪眼,“你通知他吧,又没闹掰,弄得老死不相往来一样。”
简铭泽愣了愣,接着说:“我以为你们闹掰了。”
经由这么一问,游景反而不知如何评定 “闹掰” 这个词。
在发生了那件尴尬的事之后,陈召南依旧屁事没发生一样给游景发微信,瞎掰胡扯,一贯他们以前的沟通作风,还能说出 “我们都想你” 这种矫情至极的话。
如果简铭泽知道 “他们” 包括了自己,一定找个垃圾桶吐一吐。
“没有闹掰,” 游景说,“我和他,压根闹不起来。”
他和陈召南闹得最厉害的时日早就过去了。
晚上要喝酒,游景不打算开车,决定步行。
出小区门看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大 G 停在路口,车身在薄暮下闪着光,看来刚洗过。
右边路上一小孩儿举着甜筒跑得忘乎所以,来了个平地摔,手中的甜筒全部砸在了那辆崭新的黑色大 G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