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心捂着嘴十分痛苦地埋头在膝盖上,又被罪魁祸首抱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抚着背。

直到晚上,那溃疡确实好了许多,似乎也不太肿了,但江逢心依旧不愿意搭理闻天,被捞进怀里时哼了一声,赌气大着舌头抱怨:“溃疡是因为你起的,现在说话不清楚也是因为你,我疼死了。”

“嗯,”闻天问,“那要我怎么做?”

江逢心揪着他的一片衣角,讨好道:“你告诉我,叔叔怎么会突然松口?你不说,我就难受,就疼,就不放心。”

闻天起初没答话,目光聚焦于前方并不明确的一点,在约莫半分钟后开口:“做了些小交易,”又补充道,“互惠互利的,放心。”

“真的?”

“真的。”

闻天看上去诚恳专注,怀里的温度也十分合适,江逢心突然发觉自己是一只不断洄游的鱼,终于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海鱼,他感到温暖踏实。

追溯从前,大概先提出结婚的是自己,所以是闻天答应了他的求婚。

江逢心并不能找到闻天不爱他的证据,所以无条件相信闻天的任何话。

他仔细看着闻天,看他眼里大概有一些自己的轮廓,不甚清晰。

短暂沉默后,他说:“好吧,那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