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心皱起了眉头。

“你走之后重新做的。”闻天解释说。

江逢心点点头,没说什么,揉揉眼睛准备起身时闻天又问他:“去做什么?”

“走一走,”他说,“总是躺着会难受。”

明明也没躺太久,闻天倒也没反驳他,抚着他起来时,对方抽出手说不用:“我自己能走。”

这栋房子的面积并不算太大,两个人住刚刚好,也可以养宠物,因为阳台宽敞,但是他们都没有等到对方又时间照顾宠物的那一天,所有就仓促结束。

他从卧室走到阳台,以前养的桃蛋和熊童子也都没有了,约莫是没人照顾死掉了。

又从卧室出去缓缓走到客厅。

沙发和地毯上并没有明显落灰,天青色的茶几上倒扣单只的情侣杯,另一只江逢心记得是在他们闹得很凶的那段时间被打坏了,破碎的声音就唤起一切过于疼痛的回忆,窒息和病痛伴随着记忆汹涌而来,让他钉在原地。

“你就留在我身边,赎你们江家人的罪。”

梦魇般的声音又传来,江逢心眼中的慌乱太过明显了些。

“心心?心心?”闻天叫了他两声,站到他面前时怔住,看他很安静地慢慢湿了眼眶。

走了太多弯路了,他们都是。

闻天把江逢心抱住,不让他看到那只杯子。

江逢心以前和他总有说不完的话,可现在他不愿意说了,即使难过也是安静的。

按照医生的说法,闻天很早就催江逢心去睡觉,自己在格栅另一侧办公,等到很晚时才小心翼翼躺到床上,却还是把人吵醒,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他。

江逢心湿漉漉的眼睛很像小动物,闻天没忍住和他亲昵了一会儿,又看到对方不自觉地皱起眉却没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