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恪行见他看着自己,忙走到床边,说:“什么时候醒的?我刚刚去办了手续。”
蒋小城道:“刚醒。”
他说完,一双眼睛就像探照灯似的,把目光落在钟恪行的脸上细细地打量。
很愧疚地道:“对不起,害你——”
“别说这些。”钟恪行轻轻打断他的话,在被子里握住他的手。
一瞬间,两人都静默下来,只望着彼此,似乎在用眼神说着话。
过了片刻,蒋小城道:“要到做手术的时间了。”
钟恪行嗯了一声,说:“不要怕。”
蒋小城竟出奇的勇敢,他摇摇头,很平静地道:“我不怕。”
还反过来安慰钟恪行,“只是很小的手术,你也不要怕。”
钟恪行道:“我也不怕。”
“是吗?”
蒋小城笑了,举起两人相扣的十指,说:“恪行,我的手要被你握断了。”
蒋小城做了全身麻醉,对开刀的过程是没什么感觉的,一墙之隔的钟恪行,却煎熬许多。
明知道相对于其他,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危险的手术,心却如同被文火烹着一般,难受万分。
只坐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地站起身,在走廊里来来回回地走。
不时看一眼手术室上方的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