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最后三年想得快要死了的声音。
他不敢相信的颤抖着双手。
他看了看家里——一切都没有变,但这不能说明什么,他在许愿死后也把别墅自我欺骗般装修得和许愿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换上拖鞋,脚步不受控制的发出很有存在的“嗒嗒”声。
他不敢去想,因为怕这一切又是他的一场臆想。
直到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站在厨房里,头发被阳光绣上了细细的金边,他好像在做饭,听到谢时禹的声音后有些慌张地侧过头,试探着叫了一声:
“先生?”
谢时禹感觉是时空好像凝在了此刻。
光也停了下来,就照在他们身上。
他挪动了脚步,然后跪在了青年脚下,像一条终于找到主人的狗一样圈住了青年的膝盖——不要走,不许走,求求你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想得已经死了,再为我停留一会儿吧。
谢时禹哭着叫他老婆,很没形象地把身体往老婆身上靠,闻着老婆身上香香的味道没出息到了极点。情欲与爱意混合着让他脑海一片空白。
他要疯了,高兴疯了,也恐惧疯了。
他怕这是一场梦,却又觉得是梦也很好。
他好想许愿啊。他的老婆,不是冰冷的骨灰,是活生生的人啊。
还没有死,还会呼吸,还会担心的看着他,眼里还有对他的爱。
温柔温暖的温度。
他乞求他不要离开。却觉得可以为此刻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在老婆温热的拥抱中,他不受控制的萌生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