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鹊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他低头看着伊书鲤整理在笔记扉页上歪歪斜斜的大纲,神情专注。伊书鲤坐在他身边,有些坐立难安。
“这本笔记里有我高一时誊抄得一些句子。” 伊书鲤抬手晃了两下笔记的封面,“我把它给你,你先把上面的内容当干货记忆,扩充自己写作的论点论据,怎么样?”
田思鹊的注意又从笔记转移到伊书鲤身上:“借我?”
“送你,” 伊书鲤说,“好不好?”
伊书鲤有很多这样的本子。
他很喜欢记东西,却很少再翻看,只是很享受记录的过程,有种仓鼠屯粮的满足感。
送给需要的人对他的读书笔记来说,或许是个不错的归宿。
当然,给了田思鹊的东西,他也没有勇气再讨回来。
“谢谢。” 田思鹊面无表情地说,拿湿巾擦了擦手,郑重地将笔记本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分明他的道谢毫无诚意,伊书鲤依然感觉轻飘飘的,像是做了场华而不实的梦。
大概是田思鹊的人设太骇人了吧。
试想一位人狠话不多的黑社会老大,穿着西装挎着枪用审问对手的口吻问你 “如何洗被套”,问完还用同样的语气对你说 “谢谢”,又有谁能保持镇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