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仰躺着的话,血应该不会流很多。
再睡一会儿,醒了才有精神下楼。
田思鹊浑浑噩噩地想,他刚要垂下沉重的眼睑,就听到宿舍门口传来一阵惊呼,接着是急急的脚步声,有人在他身边蹲下,拍打着他的脸,大声说了些什么,他听不清,他现在只想睡个回笼觉。
“高烧,可能是感冒了,还有点低血糖… 不过额头只是蹭破了点皮,没真的伤到脑袋,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不太好看。”
田思鹊没睡着,但也算不上清醒。
他感觉应该是有一高一矮两个人把他架下了楼,高个的开了摩托,矮个的让他躺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人夹着他把他送到了医务室。
冰凉又柔软的消毒棉棒擦过他的额头,他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有人抬起他的下巴,喂他吃了些什么,田思鹊都尽力咽了下去,许久他才听见了一点交谈的声音,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意识才恢复了清明。
他睁开眼,先是看到了医务室惨白的天花板,紧接着又看到坐在他病床边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的男生,他顶着一头绿色的头发,没穿校服外套,田思鹊想了半天,他对这个人完全没印象,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同班同学。
但他正对着自己打游戏,应该是在照看自己的,而且可能就是送他来医务室的人之一。
田思鹊张了张嘴,他本来想说谢谢,但发现自己好像没力气说话,便继续闭目养神,假装还没有醒来。
不一会儿,他听到有人咒骂的声音:“靠,你有病吗走路不出声,吓我一跳!”
接着是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小声点,别打扰到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