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鹊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写。
他也忘了唐晓窦是怎么向田老七介绍自己的名字的,只记得她赐予他的名字,包含了她对两个男人的感情,前一个字是给田老七的,后一个字是给自己的。
“思,是想念的,那个思,榷,是喜欢的,那个榷。”
“喜欢的那个鹊?哦,是喜鹊的鹊吧。”
田思鹊点头,他知道每个汉字都能组好多个词语,对方说喜欢的那个 “榷” 是喜鹊的鹊,那就是对的。
眼前的景象又变了,他牵着唐晓窦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糖豆奶奶,” 田思鹊攥紧了失而复得的熟悉的温热,“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唐晓窦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如此的寡言,只有在她以为自己看到了田老七时,话才会多一些。
在家的时候,那两只鸣声清脆的玄凤,是唯一肯和他说话的活物。
而唐晓窦之所以会养它们,是因为田老七喜欢。
田思鹊和唐晓窦并肩走着,走着走着,他便泪眼婆娑,失声痛哭了起来。
没有人爱他。
他的父母不爱他,丢下他走了;唐晓窦也不爱他,因为她有田老七。
他被领养后,养母讨厌他,说他带着一身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