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珏叹了口气:“还有,我不是做了运动员嘛,所以以后不能卷入暴力事件,否则可能会失去比赛的机会,我还挺想多拿几个奖牌赚奖金的,所以现在就不打架了,昨天有人找我的麻烦,我直接就跑了,他们也追不上我。”

唉,想想就好不甘心哦,如果可以正面迎击的话,他肯定能把那些人收拾得叫爹。

张珏完全没意识到对着亲妈遗憾的嘀咕“可惜我练了花滑不然我一定是一代校霸”这件事有哪里不对。

而且他妈要是醒着,大概也会吐槽“那你岂不是成为学校历届最娇小玲珑的校霸”,但现在病房里只有他是清醒的,妈妈还在做睡美人,张珏也只能瘪瘪嘴,端着热水去厕所里倒了,又和照顾妈妈的护士姐姐说好话,送她们礼物。

现在张珏算是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父母都会对他的老师们礼遇有加了,因为他现在对护士姐姐们也毕恭毕敬。

他明晰了父母的深爱,以这种残酷的方式。

睡得久了,人的肌肉会萎缩掉,哪怕天天按摩,也不过是减缓这一过程,

“早点醒过来吧,妈妈,不然以后我再调皮的话,你都追不动我了。”

张珏喃喃着,背着小书包回了家。

相对于其他可能还有点追梦想法的青少年,张珏练花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赚钱,给他可怜的爸爸减轻赚钱压力,让弟弟可以多依靠自己。

没办法,原本家里有爸爸妈妈两根支柱,所以两个孩子也可以躲在父母的羽翼下过着愉快的生活,但现在妈妈倒下了,爸爸一个人支撑肯定很辛苦,他作为长子就要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