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远忍无可忍把他抵在墙上,按住他的肩膀,恶狼一样盯着他。
滚烫的墙灼得他后背几乎掉了层皮,他紧紧咬住下唇,愣一声不吭。
可秦思远并没有发现,他快被这混蛋气死了。
“你跑一个试试,信不信我腿给你打断扛过去?”
陈茗抬头,眼里似有迷蒙的水光。
陈家养的这八年,把他养得细皮嫩肉的,甚至稍微碰一下就能留下个青印子,何况是抵在温度那么高的墙上,痛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秦思远心软了,稍微松了手上的力道。
“你别哭。”
陈茗把胸膛往前送了一点,离那堵墙远了点,才喘了口气,听到那句话如遭雷劈。
“我没哭。”
他这送的一下直接让脑门撞上了秦思远瘦削的锁骨,又是疼得龇牙咧嘴。
秦思远莫名想笑,努力忽视掉浑身突如其来的燥热之后,才把他的手重新牵起来握紧了点,转身回到医院。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陈茗总算被按在病房里输上了液,而秦思远的小感冒也莫名其妙地好了,还省了一顿药钱。
中午的时候秦思远随便买了点青菜粥给他吃,也没想就那么离开。
陈茗几次有意无意地提起让他走,他都摆出一副极度不爽地表情,然后说一句:“你又要赶我走?”
结果当然是不了了之,等他们走出医院,又到了晚上□□点。
夏天总是容易令人困倦,尤其是在没有睡午觉的前提下。
陈茗本就发着烧,身体虚弱,纯靠一口气吊着,走路的时候都只能让秦思远掺着,不然肯定会当众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