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学。”
秦思远一脸的严肃,似乎把这件事当成了什么重要的课业。
“好,最好学得像一点啊。”
陈茗笑笑,也没有再提醒他注意表情管理,不然那张冷冰冰的脸说出什么来都像是在念稿本。
就算他现在依然在笑,秦思远也知道他的情绪不对劲,太消极了,可是他什么也不说,逼了一次二次,什么都没问出来。
昨天晚上他那个状态更是吓人,似乎他来晚一步,这个人就要开窗跳楼一样。
膝盖上的脑袋毛茸茸的,头发很久没打理了,跟前几个月出个门都要里三层外三层的精英形象大相径庭。
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陈家对他到底做了什么?原本那样恣意桀骜的一个人,却被迫把自己缩成了一团,躲在角落里。
这些年,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他弯了弯腰,唇落在他额头。
对不起,来晚了。
感受到额头上冰凉的触感,陈茗像打开了一个开关一样,眼眶的温热一直传到心里,残缺不全的心都好像被烫出泡来了。
秦思远把他托起来,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沉默地一下一下抚过他的背脊。
陈茗靠到他肩头,感叹了一句:“当年那个小屁孩长大了啊。”
房间里一时无话,直到秦思远的手机叮铃铃响起来。
来电显示是顾子航,陈茗瞄了一眼,很意外。
他接了起来,呼吸放得很轻:“喂。”
陈茗没有听人讲电话的习惯,自然而然地站起来想出门。
秦思远学着他方才的动作,一把将人拽回来,把他的脑袋重新按在自己肩上。
毕业典礼的时候,陈茗才再次见到了顾子航,那个嚣张跋扈的少年变了一点点,还是看得出来当年的中二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