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把秦思远的事情理顺,他的脑子就越乱,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惊惶。
大热的天,因为内心的恐惧,他的脸色刷地变得苍白。
如此,秦思远纵使有再多郁结也只得暂时压下,他还是心疼这个故作坚强的“面具人”。
“陈茗。”
秦思远小跑几步到了他跟前,但陈茗眼神飘忽,心不在焉的,根本没注意到他。
他又喊了几声,想牵他的手,结果被他一下子拍开,陈茗惶恐地抬头,那张脸上的痛苦纠结尽数撞进秦思远的眼里。
看来,樊笼的心理辅导没白做,至少他心里的阴暗面都暴露出来了。
人的心思怎么可以这么重,他看不懂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活得那么累?
在他又一次想去拉他手的时候,陈茗反应过于激烈,倒退了好几步。
人行道上的黄灯刚好转红,几辆小车呼啸而过,而陈茗一脚已经踩在了马路上。
秦思远瞳孔皱缩,从来没有那样恐慌过。
他使了全力抓住陈茗,一言不发把他往回拖,任他对自己拳打脚踢。
人来人往的,指指点点的声音不会少。
拖到了一个安全地带,秦思远把他紧紧圈在怀里,发了狠去咬他的肩膀,试图叫醒他。
陈茗吃痛,渐渐地不再挣扎。
又过了会儿,他的双臂无力地垂下,单薄的身体在秦思远怀里发颤。
秦思远松了嘴,哑声警告:“再跑,我就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