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再如何生气,也断不能侮辱长辈,甚至对长辈动手,这是人格问题。
病房门被哐哐砸了三下,邵雪阳愤愤地收回手,有些不自然。
“请进。”
开门进来的人是顾子航,他收到邵雪阳的短信就赶了过来,一路的风尘仆仆。
一眼看到床上苍白如纸的人,他焦急地询问道:“小远你没事儿吧?”
不等有人回答,他边关门边说:“怎么搞的,前几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陈茗再次往病床边靠了一点,大腿抵着冰冷的床沿,开不了口,不晓得要怎么面对这些昔日的好友,平日里令人钦羡的好口才一下子就发挥不了了。
“怎么又是你?”
注意到陈茗的时候,他的反应跟邵雪阳如出一辙。
陈茗苦笑,一声不吭。
顾子航敛眉,不去看他,转而接着关心秦思远:“现在还疼吗?”
他们俩人的关心都太过直白,陈茗有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他们骂自己两句也好,不要刻意忽视他啊。
住个院惹来这么大阵仗,秦思远略微头疼,摇头否认,说好多了,其实还是不太习惯一连串的关心。
上午的阳光不错,透过纱窗落在白色的屋子里,影影绰绰。
他简单地应着两人的问题,昏昏欲睡,打个哈欠还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那双眼睛半睁半眯着,眼眶微红,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反而显得异常魅惑,勾得陈茗心神荡漾。
只是碍于有其他人在,他都不能对眼前这个“病弱美人” 动手动脚。
是爱欲勾起□□?还是□□演变成爱欲?他不关心,他只想要余生都好好陪在秦思远身边。
什么狗屁陈家,都给他们让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