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远气得胸膛微微起伏,扯得肚皮痛个不停,他硬撑着没表现出来。
陈茗不敢再叫他生气,连忙安抚:“我错了错了,你别气,气死了怎么办?我得守寡一辈子。”
“为什么?”秦思远成功被带偏,平心静气地表露疑惑,“你不跟我一块儿死吗?”
陈茗失笑,又无奈地叹一口气。
“小远啊,你是叫我以死明志吗?”
秦思远缺乏表达感情的方式,也缺乏接受感情的神经,怎样才算合适,怎样寻找一个度,他并不知道。
他理解的相爱就是两个人一直黏在一块儿,像他爸妈一样,生死都暂且不论。
于是他用眼神告诉陈茗:是的。
“好,”陈茗宠溺地理了理他耳边的碎发,说,“不过我们呢先好好活着吧,过个几十一百年再一块儿去死,怎么样?”
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他的自杀倾向已经消失殆尽了。
“嗯。”
聊了会天,秦思远小小打了个哈欠又睡去了,陈茗便轻手轻脚出了门。
出去的瞬间他就冷下了脸,他可以对着秦思远笑成花,但除了他以外的人,他再提不起力气去笑脸相迎。
走廊上的两人立正站好,下意识想听他随便说点什么找找主心骨。
“去吃饭。”
乍一听到这样的吩咐,邵雪阳不假思索地反驳:“不行,小远他还。。。。。。”
陈茗只看了他一眼,就把他后半句话吓了回去,没办法,成了条件反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