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下班时间,公寓的门铃就响了,秦思远怕又发生之前那样的事,受伤是小,失节是大。
“谁?”他靠在门后,站在猫眼望不到的死角里。
陈茗转了转指尖的钥匙,故意压低声音说:“开门,抢劫。”
朝夕相处的人不是那么容易骗的,至少秦思远一下子就听出来是他家那个混蛋玩意在装疯。
他抵着门,直接回绝道:“不开,滚。”
“啊,”陈茗夸张地表露失望,“那我要伤心死了。”
这人,不正经起来绝不含糊。
而等他去拿了杯果汁,回来准备继续跟他搞搞“敌暗我明”的游戏时,发现他已经站在门口脱鞋了。
一边脱鞋一边朝他挥挥手,笑意满满地说:“早啊。”
秦思远看一眼门外,好像不早了?
“你抽风?”
陈茗被这一句呛得半天讲不出话,跟秦思远正经开玩笑,他就正经回你,每次都往有病的方面靠。
或许终于从陈茗特别明显的脸色上看出来他不高兴了,秦思远递出手里的果汁,说:“早。”
既然他抽风,自己也陪着好了,反正他又不是没毛病。
陈茗于是“转危为安”,咕噜咕噜一杯温温的果汁下了肚。
他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又把领带松了松,坐下去陷到沙发里,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回到居所,有人等他,有人爱他,这才能够称之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