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之矫情,这样的话从他那张满口龅牙的嘴里讲出来,说不出的恶心,秦思远听得直皱眉,总觉得他在试图勾引那两个老总。
且不说他,就是他亲爹,都气了个半死。
保安大爷怒不可遏,脱下鞋子就朝他扔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你!逆子!当初就该把你闷死在尿桶里!”
老人那一辈的脏话也是层出不穷,他骂得越来越起劲,唾沫星子四处飞。
陈茗看得啧啧称奇:“你说这大爷,我们读书那会儿怎么没见他这么会说话呢?”
秦思远说:“你有个这样的儿子,你就学会这样说话了。”
于是陈茗笑着问他:“那要不你给我生个女儿吧?不要儿子了。”
秦思远满不在乎地说:“要生也是你生。”
这下陈茗更是绷不住笑,倚在他身上笑到发抖,秦思远只能暂时放下暖手宝去扶他的腰。
下课铃还没打响,学生的心早已不在课本上,老师拼了命地吼,维持课堂秩序,叫他们不要东张西望,好好上课。
然后有学生问:“老师,我们是不是快没有学校读书了?”
教室里嗖地安静下来,老师站在讲台上,沉默了,任由挖掘机巨大的聒噪声音盖过自己的心声:不会的。
校门那里,保安大爷老当益壮,喝了口水准备再战。
这会儿,其中一个黄牙说话了:“小王,这是你爸?”
小王生怕惹祸上身,竟是脸皮都不要了地说:“不是不是,我不认识这个老头。”
保安大爷几乎气到吐血,只一个劲儿重复:“混账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