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家里人的威逼,贺知许只好日夜接白铄上下班。
只是白铄的模样似乎很紧张,又有几分局促不安,若是同龄的朋友到底不会紧张成这副模样,说到底还是差了辈分。
贺知许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侧过身子替小朋友系好了安全带,又将车厢里空调的温度打高了些,贺知许天生畏热,按陆远帆的说法来说,就是他开的空调的温度只室内外温差就能活活把人冻感冒了。
小朋友微微垂着眼睑,睫毛卷翘,轻轻颤动着,脸上有着细碎的绒毛,贺知许只呼吸一滞,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这才替小朋友系上了安全带。
忽略过刚才心跳的感觉,贺知许才端坐回驾驶座,小朋友长得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自己却是站在长辈的角度去照顾他的,只是贺知许也很纠结,现在的小孩子是吃什么长这么高的?
开车的途中,贺知许的余光偶尔瞥过少年,少年的脸上有稍许的红晕,端坐在那的模样像是小时候乖乖听讲的那些学生一样,一只手紧紧地捏着T恤的下摆,贺知许只觉得好笑,心道,又不会把你吃了。
“听说,你很满意我?”贺知许这话是想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又带着几分调笑,不久以前他就加了小朋友的好友。
小朋友每天都道早晚安,偶尔还问一句在干嘛鸭?要记得好好吃饭啊。活脱脱的像是一个小媳妇。
“嗯。”白铄的脸似乎更红了,眨了眨眼,也不敢看坐在驾驶座的贺知许,“贺叔叔很好。”